楚幼清悠悠然而来,很快咫尺之间,用莹白微凉的鼻尖,若有若无,蹭着岑之豌的脸蛋,飘飘忽忽,无心还是故意,闹得岑之豌心乱如麻,分不清。
“不高兴啊。”楚幼清淡然问。
“没有。”岑之豌捉住楚幼清雪白的腰带,随她小幅度晃动,像一起荡秋千,“他们把猪吃了。”
明明很多小意见,还有一肚子鬼主意。
楚幼清平静柔缓,“我也不高兴。”
岑之豌蓦地抬起脸,楚幼清一贯清冷疏离的诱人眸光,就压入她的瞳孔中,仿佛在质问她许许多多,却不需要什么特别的答案。
岑之豌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,一时恍惚,仿佛与楚幼清亲近了许多。
她们从来不问对方好不好,也没有彼此倾诉过内心的感受,甚至在床上,楚幼清都惜字如金,没给过岑之豌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不敢奢求,这种向前迈近一步的感受。
但很期待,期待是否能再靠近一点。
楚幼清突然示好,岑之豌不知所措起来,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对了,“昨天晚上,去唱卡拉ok,喝多了点……”
她精准重复损友提供的理由,然后诚恳忏悔,“没有及时回复你的消息,下次不会了。
我不知道你那个时间……吃饭时间,会找我……”
她说得恭谦可人,甚至快要生出得心应手的营业微笑,更加让人无法不原谅她。
楚幼清心中,却莫名躁动不安,似乎刚握住一把钥匙,可以拉近彼此,尚未试探几下,又幻化成沙,自指缝间流散,于是从未拥有过。
她对她客气。并不是谁的错。
楚幼清垂住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