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稳平缓,一点羞愧的节奏都没有。
岑之豌滢白肌肤,蓦地绽放桃花绯色,绮丽婉约,悲伤的越发生动。
“姐姐……”岑之豌决定对楚幼清开诚布公一回,“我……我害怕。”
是商量,更是求饶。
楚幼清久久不语,再次替她冲了冲水,肥皂泡沫消弭于无形,一锤定音,“你先去外面等。”
如此,话就说开了。岑之豌纤秾合度的娇柔身子,紧紧裹住睡袍,且幽且怨,飘飘忽忽,先行找了一张床铺躺下,咬唇眨眼,乖巧等待。
怎么说呢,她的方面,已经尽力了,阻止不了,姐姐快来!
待吹干如海藻般的云鬓香发,楚幼清熄灯,趿着绒拖翩跹而来,在另外一张床上,独自躺卧。
岑之豌等她等了有二十多分钟,被衾的鼓包瑟瑟抖动,几秒后,发觉不对劲,掀被坐起,分外迷惑。
雨夜清冷,房中一片昏暗,只有微薄的光。
楚幼清背对她,动静全无。
岑之豌表面没有波澜,心中抓耳挠腮,受了很大的刺激。
好一出落花无情,流水有意。
是她看错了?
岑之豌一头倒去羽毛枕中,波澜壮阔地埋怨,叫我在外面等什么,等姐姐慢腾腾吹头发,然后熄灯吗。
医院陌生的房间,条件很好,架不住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儿。
岑之豌鼻子尖,闻到了,又睡不着,楚幼清体贴善意的出现,短暂压制了岑晓秋受伤后,她心中难安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