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事情,当妈妈的,不好管,不能替言,特别女儿是“在役偶像”,要营业的,媳妇自己的事业,更是如日中天,婚姻爆破出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
楚幼清一直静听,时而咬咬唇,时而垂着漂亮的脸庞,眼波冷柔着瞥去别处,显然不愿参与对话。
岑晓秋是过来人,看出一些可怜天见,她古井无波的心,莫名思绪泛滥,生出百般滋味。
一恍眼,女儿都结婚了,岑晓秋当时也是顶住家庭压力,未婚状态,非要生了这个孩子。
楚幼清若坚持一下,不受奚金枝逼迫要挟,大可不必如此自苦。
岑晓秋知道楚幼清委屈,决定先作个主,模棱两可讲了几句话,与杨大亨暗示。
杨大亨是个灵巧人,隐约感到,岑局的女儿,仿佛名花有主,不过不怕,只要没结婚,就还有机会,就是结了婚,也可以离婚啊。
晦涩地表示出来,搞得岑之豌多么吃香一样,亦是将岑局捧了捧,滴水不漏的老狐狸。
他走后,岑晓秋恐怕楚幼清气得够呛,本来不想直白地参与,还是松了口,“你们隐婚,我没有意见,你也不要都听岑之豌的,自己斟酌着看。”
楚幼清抬眸,想去解释,但觉岑晓秋伤病之中,此时劳累她,冗谈家事,不算妥当。
告辞出来,楚幼清脸上都烫红了,香腮如雪,飞出两团羞绯。
她由着岑之豌和自己在床上胡闹,以至于,长辈出面提醒,重大的事情,要有自己的主意。
楚幼清其实特别矛盾,她恨不能将婚讯昭告天下,却不巧与岑之豌绊了嘴,她也气,岑之豌也觉得冤,这个时候公布两人结婚,反而有了逼迫岑之豌就范的意思,不纯正了。
她要的,是岑之豌的心甘情愿,表面屈服,她不接受。
她们若相守,会是因为彼此死心塌地,她就要岑之豌死心塌地!
结婚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,再不是出于谁的眼色,碍于谁的身份,鉴于谁的面子。
楚幼清觉得自己在溜风筝,她的身子就是风筝线,用血肉之躯维系目前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