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适可而止。
岑之豌一吸气,挺起胸脯,又要说,但来不及再讲上一句,唇被楚幼清封缄。姐姐描摹她唇瓣的走向,东西南北,不知疲倦,全不放过,好像岑之豌已成了她的终点,不管去到哪里,都要找回到妹妹的身边。
岑之豌晕得更厉害,握拳又羞又恼,悬在半空,就是打不下去,“……姐姐……你听我一回……我要去卸妆……”
她苦苦哀求,娇喘断断续续地向外溢,快没声息,楚幼清扶住她的小腰,抵上床头的暖墙,滚烫的吻流星雨一般降落,岑之豌开始溺水,足下一晃,楚幼清将她打横抱在怀里,额头相抵。
“……姐姐……”岑之豌娇唤一声,羞得直往楚幼清如瀑的柔发中躲藏,她捉过几缕头发,有她的,也有楚幼清的,汇成一股,揉成一个扇面的形状,犹抱琵笆半遮面,露出两只水雾雾的亮眼睛,指挥道,“……去浴室。”
这是非要找盥洗台的架势。
反正几步路,这个流量到底一线,身娇体柔,骨量也轻,舞姿火辣、曼妙,前卫、古典,驾驭从容。
但楚幼清这个公主抱,也不是说,只费吹灰之力,她细细掂量岑之豌娇俏的份量,是个好妹妹,不是说,要给姐姐生一窝小兔子的吗,绝对没问题。
岑之豌坐在盥洗台前,望着镜中的自己和楚幼清。
楚影后香肩半露,衣衫不整,为什么会这样?大胆!谁干的!
岑之豌抿薄了嘴唇,做苦思冥想状。
她自己倒是衣冠楚楚,通体一件宽大的白衬衫,几乎盖到光裸的膝盖。刚才在床上舞浪,说什么要勾引楚幼清,睡衣都蹬飞了几件,技术一流。
楚幼清怕她着凉,随手从总统套房的衣柜里,取了一件专供客人备用的衬衫,给她从头到脚套上,毕竟有纽扣,疯子不会解。
男式衬衫,这么大,岑之豌穿得空空荡荡,领口紧着,下面走空,光着脚丫,有种清纯的脆弱感,纯真又明媚。
岑之豌便就脆弱地折臂,捋高袖口,这才露出两只修长的巧手,在一堆化妆品中摸啊摸,跟个小瞎子似的,什么都找不到,也不知道在找什么。
夜光灯,朦胧打下一道高光,衬衫是浅白色,薄透轻绵,岑之豌纤细饱满的轮廓,在衣衫中若隐若现,玲珑聪慧的灵动,一番浮想联翩的韵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