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褪去外套,楚幼清躺在属于她的半边,丝质内衣隔着如芳雪的肌肤摩擦身子,脑海中浮动灼烧感,目力所及,落回身前,自己的意外之上。
她的意外是岑之豌,从最初开始,直到现在,只是很小的时候,她不知如何定义。
岑之豌卷了个身,姣好的脸颊对来楚幼清的方向,软热的气息,如同花瓣传递到楚幼清呼吸里。
她们面对面,虽然岑之豌一无所知,又或许梦中有感,但楚幼清决定面对她的意外,是人的一生里,必须去面对的。
楚幼清静静思考。
人生、理想、未来打算,一概不谈,甚至聊天,吃饭,做其他事情,都很少,卷入到由身体欲望组成的漩涡,一见面就想疯狂放肆地做爱,随便什么地方都能来上一次……
是不是因为,每一次都像最后一次,这段婚姻没有坚定的基石,甚至连最早的相遇,也已经过去漫长的时光,没有理想中的山盟海誓,没有传说中的喜极而泣……
一切都是服从、安排、试探……
楚幼清站在缅甸边境小镇的车站,暑假快到尾声,她要回国去念高中。
岑之豌说要来送她,和小花狗一起。
结果人和狗都没出现,出现的是岑晓秋警官。
岑晓秋那天着便装,对楚幼清说,岑之豌报名了一个课外活动,和同龄小朋友们去爬山,画画写生,赶不及回来。
楚幼清那天也仿佛中了邪,问岑晓秋,语气有些不客气的意思,“我怎么不知道?”
奚金枝数落她,“怎么说话的?!”
岑晓秋眺望列车尽头的远山,心里似乎也有一座雾气朦胧的远山,没有听见她们母女的话。
楚幼清再没挣扎什么,将一盒彩色蜡笔交到岑晓秋手上,独自攀上车厢台阶,甚至忘了和奚金枝打招呼,说声寒假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