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花狗呜咽一声,征得岑之豌的同意,跑去沙发边,蹭了蹭凝立如大狗一样的棕绿色沙发,然后和大绿狗一起,追自己的尾巴玩。
岑之豌咬指甲,目不转睛看着狗,疑惑地坐来饭桌一角,“……枇杷,你妈妈的斑点难道是绿色的??”
耳边发出扑哧一下的笑声,特别好听,像细雨敲打在白色象牙上。
岑之豌转过纤细的脖子,不明所以,“楚幼清?”
校服规整的裙角,从她眼前一飘而过,楚幼清回过一点点眸角,冷然地说:“我去洗澡。你把衣服换上。”
岑之豌白得了一套新衣服,纯棉居家服,薄且柔顺,虽然是长袖长裤,但不冷不热,透气防晒,可以度过缅甸的旱季和雨季。
就是大了些。
岑之豌卷袖角,问:“这是买给谁的?”
楚幼清在半身镜前吹头发,腰肢形成柔软的弧度,“我妈买给我的。她不记得尺寸了。”
岑之豌心中有些感触,年纪太小,说不出具体的滋味,娇薄嘴唇动了动,轻声轻气,接着问:“……你妈妈今天回来吃饭吗?”
电吹风送来一丝丝清甜的少女体香,以及日常标准答案,“不回来。你……饿了吗。”
岑之豌摇摇脸,双膝并拢,在呼呼的风声间隙中,郑重说道:“楚幼清,其实这样挺好的。我妈妈不常回家,你妈妈也不常回家。以后我们家里,就不存在什么婆媳问题。”
吹风机突然静音,如同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。
岑之豌晃动光洁的小脚丫笑了笑,“你说对吧!”
对你个大头鬼啊。
楚幼清本来头发差不多吹好,不得不重新开足马力,再吹了十多分钟,耳中轰鸣,假装听不见岑之豌对人类社会深刻的体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