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烬温打马,马蹄狂奔而去,只扔下一句:“不用。”
右街使擦着额头上的冷汗,望着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,心中仿佛窥见什么绝世隐秘一般,半是八卦,半是害怕的。
——堂堂高风亮节从不染风月的昭王殿下,竟然深夜只身入那花红柳绿之地,还被他撞了个正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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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时分,整个长安城里已经陷入沉睡,唯有平康坊一带,彩灯高挂,歌舞升平,欢声笑语绵绵不绝。
孟娉婷正在宽衣准备上床,映月忽在外面敲门喊道:“娘子。”
“何事?”孟娉婷将脱下的披帛,广袖褙子,一一搭在架子上,低头开始解诃子。
“有,有人要,要见你。”
听着映月那吞吞吐吐的语气,孟娉婷以为又是柳惜惜遇到哪个难以招架的客,需要她出面方能摆平。
她今日实在乏了,揉了揉太阳穴,随口道:“就说我已经睡下了,不便见客。”
“孟都知既然已经睡下了,为何屋里还亮着灯。”
哗啦一下,门被人推开了。
孟娉婷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愕然一愣,转身看去,果见是沈烬温站在门口。
映月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,一脸急的快哭的模样看着她。
孟娉婷惊诧过后,终于回转过神来,此刻她已经脱得就剩下低胸襦裙,双肩袒露外面,玉峰尽显沟壑,见是沈烬温她忙转身将架子上的广袖褙子扯下胡乱地捂住胸口,诧异道:“殿下怎么来了?”
沈烬温见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他,又见她用外衣捂住胸前,凤目微微一眯。
“怎么,孟都知如今见了本王连礼都不用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