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睁眼看着黑漆漆的帐顶发了会儿呆,觉得嗓子有些干渴,便撩起床帐下床准备靸鞋找水喝。

谁知,一抬头,瞥见屋内的坐榻上竟然多了一个人影。

孟娉婷当即吓了一大跳,忙抓住床帐警惕地喝问:“谁?!”

那人默不作声。

等了一会儿,见那人影毫无反应,孟娉婷方壮着胆子下床,找了火折子燃了烛台上的蜡烛。

屋内光线骤然亮开,孟娉婷再次看去——

一张阴沉冷峻却无比熟悉的脸庞顿时映入了眼帘。

她的心突突一跳,又猛地一沉——

竟是沈齐佑。

他不知何时进来的,萎靡不振的歪在坐榻的凭几上,手里拿着一个白瓷梅瓶小酒瓮。

榻上,几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瓮,看来是进来已久了,她竟毫无察觉。

“奴睡的太沉,竟不知殿下驾到,还望恕罪。”孟娉婷跪地叉手行礼。

沈齐佑冲她勾了勾手,“过来。”

孟娉婷只好提着一颗心上了榻,坐在榻沿上,甫一凑近,便嗅到了浓浓的酒气。

沈齐佑瞅着她,眸色晦暗不明,半晌,才说道:“你可知那冯晴若同人私通了?”

看来他买醉是为冯晴若一事,孟娉婷故作错愕道:“竟有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