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烬温摇头,道:“打蛇打七寸,私养战马一罪虽大,却不足以搬到他和他背后的殷家。再说,他虽是内庄宅使,但园子里面既然种有果树,这就说明了园子明面上已经租赁给了百姓,一旦父皇怪罪下来,届时遭殃的只会是那些百姓们。”
原来如此,难怪那园子里会种有那么多的果树,看来沈齐佑早就做好了万一东窗事发,就拿百姓们当替罪羊的准备了。
杨朝炎不由得脱口骂道:“卑鄙!”
沈齐佑的手段一向如此,然而沈烬温想的却是……
太巧了。
如果不是人牙子带他们去看地,如果不是孟娉婷坚持要看肥沃的高地,如果不是孟娉婷决定想要看地种花圃……
杨朝炎就不会‘意外’发现那个隐蔽的园子,也不会发现园子里面藏着的战马。
这一切,究竟是巧合?还是孟娉婷有意为之?
若是有意为之,反而就是在暴露沈齐佑。
可,孟娉婷为什么要那么做?
杨朝炎忿忿道:“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宁王私养战马不管了吗?”
沈烬温冷笑道:“当然要管,只是要等我们集齐了他足够的罪证后再下手,你先暗中监视着那些战马,若有异动,立报。”
“喏。”
沈烬温回到披香苑时,孟娉婷正坐在罗汉榻沿上泡脚,映月蹲在一旁伺候。
见沈烬温进来了,映月忙起身行礼。
孟娉婷因双脚泡在木桶里起来不来,急的到处找帨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