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 沈烬温放下手中案卷来到孟娉婷身边,问: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
孟娉婷思索着道:“当年我阿耶送我逃走前,交给我一本名录, 那名录上记载了许多名字,前官后商, 商户后面还记有卖出的数量, 当时因为我年纪小,并不知上面是何意, 但我知道这些名字一定很重要,便将那些名字全部背了下来, 其中第一个就是余杭盐监,毛重。”
“就是你当年交给沈齐佑的那本名录?”
“正是。”孟娉婷道, “沈齐佑当年也说那名录上的人或许跟官盐私卖一案有关, 所以便将名录收了去, 可这卷宗上面记载的官员和商贾,除了为首的毛重以外, 其他并无一人同名录上的名字一样。”
如果孟学义那本名录记得都是与官盐私卖一案有染的官员富商, 那这些卷宗上除了毛监, 并无其他人出现, 那就说明要么出现在卷宗的人被人动了手脚,要么卷宗上的那些人都是替死鬼。
沈烬温面色凝重道:“看来,我得暗访一趟余杭了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孟娉婷蹭地一下站了起来, 期待地望着沈烬温, “自从我来到这长安,就再也未回过余杭,我,想回去看看。”
沈烬温反握住她的手, 点头:“好,我们一起回余杭。”
几日后,沈烬温带着高赫,赵诚等几个得力助手,以去扬州查案追凶为由,离开了长安。
半路上,却让高赫带着赵诚他们继续朝着扬州进发,而自己则和孟娉婷悄悄地转道去了余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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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杭郊外,孟家祖坟地。
孟娉婷买了香火纸钱来到阿耶阿娘和延弟的坟头上,因数年不打理,三个坟堆上的草如今长得比人还高了,见此,孟娉婷鼻尖一酸,眼圈瞬间红了。
她跪在地上开始点燃香火纸钱,祭拜道:“阿耶,阿娘,延弟,浅浅回来看你们了,希望你们不要怪浅浅回来的太晚了。”
这时,沈烬温拿起几根香点燃,正要跪拜,孟娉婷忙拦住他道:“别,你是王爷,他们受不起。”
“死者为大。”说完,沈烬温撩衣下跪,举香道,“尊者在上,你们放心,我沈烬温在此立誓,将来一定会替你们讨回公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