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子早已替她落了籍,现在的她就是一个良民,再说,英雄自古不问出路,何况她以弱者之躯化我天朝危难,更是难得。她救了母后的江山,母后怎能过河拆桥,这般瞧她不起。”沈烬温知道,上官婉容此时拿浅浅的身份说事,就是为了提醒父皇,想断了浅浅以后的路,他偏要堵住上官婉蓉的嘴,反将她一军。
“你!”上官婉蓉当即气的哑口无言。
当然,沈烬温也知道分寸,坚定的立场摆出来之后,便又缓和了语气道:“若不是她,儿子也不会这么快查出太子阿兄的死是个阴谋。”
“……”
这句话简直就是赶上官婉蓉最痛的地方撒盐了,上官婉蓉果然不再说话了,保养得体的双眼里也很快蒙上一层水汽。
孟娉婷就知道,只要她在沈烬温身边,关于身份的对立的矛盾就永远都会存在,语气在这场身份之战里遍体鳞伤,还不如早点退出来,平平静静地过完往后余生。
可沈烬温显然不想给她这个机会,因为她垂在身侧的手正被沈烬温死死摁住。
沈渊看了上官婉蓉一眼,又看了沈烬温一眼,最后落在了不亢不卑沉默不语的孟娉婷身上,思量半晌才道:“扶舟言之有理,英雄不问出路,孟清浅即为我天朝立了大功,就该重赏,常坚。”
常坚上前:“奴婢在。”
“就封孟清浅为‘巾帼郡主’,赏永嘉坊雅宅一座,黄金五百两,白银一千两,绫罗绸缎各五百匹,再从掖庭局里挑三十个宫人一并送过去伺候。”
孟娉婷刚要开口:“陛下……”
上官婉蓉急急开口:“陛下!”
“儿子替巾帼郡主多谢陛下。”沈烬温抢先谢恩,瞬间盖过了二人的声音,抓住孟娉婷的手似乎要捏断她似的。
孟娉婷只好将婉拒吞了回去。
沈烬温强拉着孟娉婷一起起身,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宫外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儿子处理,儿子就不打扰父皇母后歇息。”
沈渊深深看了二人一眼,挥了挥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