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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誉国公虞德庸,私德不修宠妻无度,杖责可免罚奉三年,闭门思过,侧夫人陈氏,恃宠生骄以下犯上,苛待病重嫡妻,太后懿旨,褫夺敕封掌嘴五十,幽闭陋室不许侍奉。”

青黛睨着虞德庸:“国公爷,接旨吧。”

虞德庸牙关紧咬,半饷才将双手高举,咬牙切齿的说:“臣,接旨。”

青黛将诏书放入檀木长匣中封存好,交给虞德庸,又说:“娘娘知道,如今陈夫人不得空,世子夫人又临近产期,府里头就再无主事夫人了,特地寻了一良家女子赠与您。”

说罢便拍了拍手,一位身穿肉桂色袄裙的姑娘走了进来,身姿窈窕走起路来摇曳生姿,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。

“奴家莺书,见过国公爷。”来人柳腰一软,朝着虞德庸款款下拜。

虞德庸看得眼睛都直了,他别的不行,唯独贪那点色,要不然也不会在娶了王家女后,又惦记上外头的陈氏,娶了陈氏后口口声声爱她一人,转脸又在外头养了好些外室。

说来这陈氏也是跋扈,硬生生将虞德庸一个声名在外的花花大少,逼成了外人眼中顾家爱妻的好男人,连妾室也是王氏在时添的那几个,这么多年下来,早已经年老色衰,只敢偷偷摸摸的养外室。

青黛看得厌恶,接着说:“不过前提是,您得将王夫人从飞鹤楼请出来,重新请封诰命。”

虞德庸看着如花似玉的美人,都走不动道儿了,哪里管得着什么陈氏王氏,况且那被打的几乎毁容的陈氏早被他抛诸脑后,一个劲儿点头应是。

至于王氏,不过是养个吃闲饭的,他又不是养不起,从前由着陈氏欺辱王氏,不过是给她撒撒气,如今他这个羽翼丰满的幺女,明火执仗要给王氏撑腰了,卖她一个好也不置可否。

事情办妥,青黛也该走了,陈氏的掌刑还未罚完,冯太医两针将她扎醒,看着她幽幽醒转,还不等她反应,蒲扇似的巴掌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。

就着陈氏的痛喊声,白氏将青黛送至走车马的偏门,欲言又止。

青黛也不装傻,说道:“夫人不必担忧,那个瘦马的身契捏在娘娘手中,她不敢造次,等夫人平安诞下子嗣,府中的管家事宜自然会交归夫人。”

被看透了小心思,白氏有些尴尬,张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。

青黛又说:“娘娘说,陈夫人喜好乱点鸳鸯谱,她便也给国公爷点一点鸳鸯谱,这莺书不是个简单的,就看她俩谁比谁更技高一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