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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朱睁大眼看了一会儿,突然说:“这不是从前奴婢给您绣的?有一年进宫时不慎弄丢了,您回来还哭了好几场,拿新的给您都不要,只要那个。”

“你绣的?”站在对面的两人异口同声的问,比之虞妗,秦宴的脸色要更加难看几分。

银朱刚要应答,虞妗便把她的嘴捂住,看着秦宴笑得幸灾乐祸:“我想起来了,这可不就是银朱的手艺?看不出来啊摄政王殿下,您这小心思藏得够深呐。”

秦宴一张俊颜黑如锅底,转身挪了一步,冷声说:“你若是喜欢,便送你了。”

虞妗笑得越发狡黠:“当真?”

“当真!”秦宴气得甩袖。

虞妗高高兴兴的将那面绣帕收归己用,一面示意银朱可以说话了。

银朱好歹是和虞妗一块儿长大的,哪怕她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,她的心思银朱总能猜个七八分。

“可这幅绣面奴婢只帮您走了边儿,上头的鸟儿鱼儿都是您自己绣的。”

秦宴猛然回过头,银朱眨眨眼,无辜的看着他,再看罪魁祸首,早已经抱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。

他被耍了,秦宴再一次暗恨自己色令智昏。

董涞早在冯宣动手验尸之时,便避去了门外,对停尸房里的动静,只听得着几分真切。

冷不丁听见那扮作男儿的姑娘家这般说,董涞脸上浮现一抹蔑笑。

世人皆知,大燕的摄政王殿下,清贵冷傲不近女色,二十有五的年纪了,王府中连个姬妾侧室也无,更是迟迟不娶王妃,朝堂上隔几个月都得为这事儿吵一嘴。

董涞偏头去看,房中的男子长身玉立,一旁稍矮的姑娘巧笑倩兮,忍不住叹道,摄政王这清贵冷傲倒是占了个十成十,至于这不近女色……

只怕是襄王有意,待那神女有心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