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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宴脸皮厚得很,面不改色得说:“等闲的姑娘,配不上本王。”

虞妗好似听了什么笑话,伸手揪他的面皮,笑着说:“哀家瞧着您这面皮,如嘉峪关的城墙一般厚了。”

秦宴在虞妗身边,总会不自觉放下防备,她一伸手便揪住他的脸皮,避无可避。

眼眸落在那一截嫩生生,却带着凉意的芊指上,毫不留情的将她的手挥开,明明抱着手炉,为何还能冷成这样?

在虞妗看来,便是一幅避之不及的模样,心底里不由得有些失落,愣了半天将手收回来,放回已经半凉的手炉上,在心底里哀怨的叹气。

忍不住开始怀疑,这连她干干净净的双手都嫌弃的人,和上辈子那个能将她半身腐败的身躯拥入怀中之人,到底是不是同一个。

还不等她琢磨出什么来,手里便被重新塞入了一个热烘烘的手炉。

虞妗有些呆愣,这手炉生生要比她那个大一圈儿,两只手都捧不过来,只做了简易的镂空,和她那个又是缠花枝又是红宝石的手炉相比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察觉到虞妗惊异的目光,秦宴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,没话找话说:“本王以为,能在娘娘跟前伺候的,应当是聪慧过人的,却连主子手炉冷去都不能发觉吗?”

银朱很委屈,出门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太后娘娘一肚子火气,谁敢触那眉头,没见着那丞相大人都吃了闭门羹?

再委屈也得老老实实认罪,确是她的疏忽。

虞妗有些乐,确定今生与前世,秦宴始终是秦宴,没有换了瓤子。

憋着笑问道:“您这会儿来就是说这个的?”

秦宴手下微动,眼眸控制不住的落在冰面上,那完好无损的木匣上。

他本不想来,谁知看着她和蒋韶那副两两相望的德行,他便一股子心头火起,陈放刚走,他便没控制住脚,等他反应过来时,银朱已经行礼问安了。

秦宴喊冯宣:“将前些日子西域进贡来的八宝琉璃玉观音,呈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