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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妗从未对秦寰这般失望过,闻言也只是笑了笑,端起茶饮:“哀家看来,她怕是巴不得你早些死吧,派这么个玩意儿来引诱你,你才八岁,不是十八岁!”

虞妗越想越气,随手把茶碗掷在地上:“哀家原以为你不过是孩子心性,看来你早不是孩子了,都会临幸宫婢了,还算什么孩子?”

“要不要哀家重开选秀,给你选个三千佳丽出来,让你挨个儿睡个遍!”

秦寰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是天子,膝盖一软当即便要给虞妗跪下。

众目睽睽之下,虞妗不过是他养母,何曾受得起他一跪,扯着他的衣襟将他提起来:“哀家还想多活些年头!”

秦寰都快哭了,站在那耸着肩膀:“都是儿臣的错,请母后责罚。”

虞妗别开眼不愿看他,银朱拍抚着虞妗的后背,试图替她消消气,一边说:“方才让嬷嬷验过了,那个蔓蔓尚是完璧。”

虞妗气笑了:“说得好像他能睡得成似的,她若不是完璧,哀家还得治她个祸乱宫闱之罪,也不知道西宫那个安的什么心思。”

这话也是粗俗,边上的内侍无不尴尬的掩了掩唇。

虞妗又问:“还有哪几个是西宫那头送来的?”

银朱又点了几个,手指所指之处,接连下跪,求饶声接连响起。

“太后娘娘饶命啊,我们不过是奉命办事。”

“太后娘娘饶命。”

“好一个奉命办事,”虞妗指尖轻叩在桌面上,看着他们如同一群死人:“那如今,你们便奉命去死吧。”

“来人,将这一干人等,拖出去,杖毙。”

蔓蔓总归是跟了他一场,秦寰有些于心不忍:“母后,蔓蔓……是无辜的。”

“无辜?”虞妗觉得自己今日一天都在听笑话:“她这一身玩乐的把戏伺候你伺候得可舒坦?那你知道这点把戏不知在几个腌臜阉人身上用过吗?你知道她本就是教养来伺候人的?你用着也不嫌弃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