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宴抬手将一面小旗插在呼揭运粮的必经之路上,沉声道:“那便战吧。”
关外的呼揭大将又叫嚣了半个时辰,正当他们以为延北军无人应战之时,手持双锤的李大山带兵出击。
一言不发便开打,与呼揭你来我往缠斗了四五个时辰,落了个两败俱伤气力殆尽,才各自散去。
次日又是这般,看着像是呼揭那头站着上风,却又稍有不慎便被李大山压着打,眼看着呼揭就要战败,这李大山又像是吃错药一般,陡然指挥失误,让他们逮着突破口反咬回去,如此足足胶着了三日。
呼揭军帐
一位身穿褐色布衣,眉目极其俊朗的男子,领着小童在军帐间疾步行走,直往大王子呼延桀军帐去,途中所遇的士兵无不对他垂头避让,等他走远才敢抬头小心窥视。
守在军帐前的两个高壮卫兵见他来,异口同声的垂首问安:“先生大安。”
被称为先生的男子只点了点头,又问道:“大王子可在里面?”
两个卫兵对视了一眼,支吾着不肯搭话。
还不等他再问,帐内便传来一声女子的娇息,这下不用卫兵多说,他也明白了,却也不多言,只微微拧着眉头。
男子身边的小童朗声说:“大王子,我家先生求见。”
帐内静默了片刻,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,便听一道浑厚慵懒的声音说道:“进来吧。”
他二人进帐时,大王子呼延桀正敞着胸膛,仰面躺在虎皮横榻上,怀里搂着个不见容貌的红衣女子,只见她半裸的后背上纹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。
呼延桀醉眼惺忪的看着来人,一手揉捏着美人的臂膀,另一手端着酒碗:“先生此时前来有何要事?”
还不等男子答话,外面便响起一阵嘈杂声,下一刻,一个浑身是血的哨兵闷头冲进帐,倒在地上不住的吐血。
呼延桀酒意顿消,猛地站起身来:“你是哪个营的,怎么弄的如此狼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