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页

“你总瞧她,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?”虞妗问道。

青黛拧着眉,斟酌片刻才道:“奴婢与长亭殿的宫令女官在初进宫时,曾住过同一间下人房,也一同在花房当值,后来奴婢家中打点,便被调进了桂宫,没过多久便听说她被齐太后要了去。”

“那会儿因着先帝驾崩,整个燕宫都乱成一团,许是忧心自己的前途,她还时常来寻奴婢说说话。”

“后来您与齐太后越发水火不容,奴婢与她便见得少了,但情分却还是在的,”

“奴婢只是有些奇怪,她怎么瞧着像是与我半点都不相识的模样?”

虞妗若有所思道:“齐漪向来是个狠得下心的,她的前一任宫令女官是她从齐家带进宫的,说是自小一块长大的贴身婢女,三年前不也被她生生的淹死在了这碧波亭下?”

“在她这般喜怒无常的人身边待久了,心性有几分转移也无可厚非。”

话虽如此,青黛仍旧有几分犹疑。

不等她再说话,远远便见秦寰愤而甩袖从齐漪的殿中出来。

虞妗与青黛对视了一眼,并不做声。

等秦寰走来时,面上已然并无异样,若无其事的与虞妗话着家常。

秦寰一路跟着虞妗回了桂宫,也不提自己找她何事,只一个劲儿的东拉西扯着话题,虞妗一边批阅奏折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,或将一些无关紧要的上书给他自行翻阅。

约莫小半响的功夫,银朱回来了。

“启禀太后娘娘,承恩公和誉国公求见。”

虞妗头也不抬的摆手说不见:“就说哀家身心疲累,如今天色也渐晚,宫门将要落钥,让他们有何事明日早朝上奏。”

银朱依言回禀,不料半盏茶过后,她又折返回来,道:“誉国公已经先行离去,只承恩公执意要见您,说若是见不着您,他便在宫门外长跪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