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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寥寥四个字。

“岁旦便归。”

虞妗不知道秦宴是在何种情况,以何种心绪,写下的这四个字,姑且能称之为“家书”,也不知北地如今战事如何,但只要他说她便信。

青黛站在一旁,逆光瞧着虞妗的侧脸,忧心忡忡。

等虞妗次日下朝回来,银朱正满宫满殿的寻那只大雁,却遍寻不见踪迹。

“许是自己飞走了吧,”虞妗看了看窗外,雪自昨夜起便停了,外头是三三两两的宫人在扫雪。

银朱端着昨日盛粟米的碟子,风风火火的跑进来:“它把粟米都吃完了!”

青黛也在说:“娘娘的锦囊又不见了!新作的九瓣莲,才用了一回!”

虞妗并未给秦宴回信,一则不知道写什么,二来又有点不好意思,什么鸿雁传书的,算什么啊?

正磨蹭着,想今日下朝以后再给秦宴写些什么,没想到那傻鸟竟叼了个空锦囊跑路了。

那头银朱还在愤愤:“这扁毛畜生,怎么跟个偷儿似的!”

青黛好声好气的哄她:“摄政王养的鸟儿,你回头可别当着王爷的面再这般叫唤!”

日子一眨眼便过去了,自那日鸿雁传书后,又过了两日,北地便传来秦宴生擒呼揭大王子呼延桀的消息,还带回了和亲呼揭的福宜长公主。

如今正派人护送福宜长公主回上京,同时将呼延桀押送回朝听候发落。

如此大好的消息,让朝中上下皆为之一振,连带着虞妗也隐隐有些激动。

相较主帅被擒,军中无人坐镇,溃乱如同一盘散沙的呼揭,延北军如今背靠朝廷,兵马强悍粮草充足,毫无后顾之忧,军中又有大燕战神,摄政王秦宴坐镇,简直气势如虹。

延北军在秦宴的带领下势如破竹,再无败绩,将呼揭残兵撵得东奔西跑,狼狈不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