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妗趴在摇篮边,看着这红彤彤的小猴子,稀奇不以。
上辈子她至死也不曾有过自己的孩子,还把齐漪的孩子养大了反咬自己一口,却从未见过孩子出生时,竟是这般小小的一团。
脆弱,却极富生命力。
既然王氏与白氏都无碍,虞妗也不便在宫外久留,又小坐了片刻,等白氏幽幽转醒,便要走。
“娘娘,您……”白氏一手抱着孩子,一边望着虞妗欲言又止:“您不去瞧瞧夫人吗?”
虞妗脚下一顿,不知在想些什么,半响才说:“知道她无碍便好,见面就不必了,只要我活着,她活着,就回头再见吧。”
说罢便转身就走。
想着白氏自今日起就要开始坐月子,虞妗便把银朱留在了誉国公府:“我二哥也快回来了,届时便给你俩赐婚,这几天你就安心待在国公府吧。”
银朱一路送着虞妗上马车,依依不舍的看着车架走远,才抹了抹泪回了府中。
虞妗的心绪有些低落,自上车起便一言不发,许久才问一句:“你说,是谁要杀我母亲?”
秦宴还未说话,外面突然一阵嘈杂。
“来者何人?宫内生变,四大门戒严,若无要事且速速回去吧。”
外头传来轻叩车壁的声音,虞妗伸手掀起帘帐,天已暮色,车窗外是神武门外的神武大街,寻常叫卖的商贩不见踪影,一列列军士神情肃穆,腰侧带刀举着火把,将秦宴的车架围得严严实实。
虞妗蹙眉问:“怎么了?”
青黛答道:“咱们被城门守将给拦下了,宫里进了刺客,皇上,皇上受了伤,整个皇宫都戒严了。”
“什么?”虞妗一惊,前生可没出过这事儿,推开秦宴就要下去。
秦宴面无表情,拍了拍她的肩,示意她稍安勿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