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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右臂处中了一剑,那带毒的糕饼皇上嫌它甜腻,用得少,中毒不深,那宫女柔弱匕首偏了几寸,没有伤及要害,也多亏蒋相爷以命相护,”商陆话音带颤,鬓边全是虚汗。

边上的郎中令知道再多辩解都已无用,一头伏在虞妗脚下:“是臣无能,没有保护好皇上,请娘娘降罪!”

虞妗问:“那个宫女呢?”

郎中令垂头答道:“皇上用膳时禀退了臣等,等臣闻声而来时,那宫女已然被相爷制服,意欲咬碎毒囊自尽,口口声声奉摄政王密旨,前来行刺皇上,臣唯恐引起骚乱,将她卸了下巴关在后殿呢。”

“你是真该死,”虞妗抬脚将他踹倒在地,眉眼含煞:“摄政王护送哀家从神武门回宫,城门守将口口声声要捉拿逆王,一未审二未判,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,谁给你的胆子向秦宴问罪!”

郎中令脸色一变,爬起来复又跪下:“那宫女刺了皇上一剑,所有人都乱了神,情急之下只得封城戒严,至于风声如何传了出去,微臣确是不知啊。”

“不知?”虞妗气笑了:“你能知道些什么?”

“你知道带毒的糕饼,是如何越过重重查验呈在皇上跟前的?那个宫女身后又有什么牵扯,蒋韶为何这般巧进宫来,这些你都知道吗!”

郎中令羞愧难当,垂头不敢答话。

“不知道就滚去查,查不明白提头来见!”

郎中令咬咬牙,起誓般道:“臣这就去彻查,将功折罪。”

看着郎中令躬身退走的背影,虞妗凝眉若有所思良久,身后蓦然传来一声:“娘娘。”

是蒋韶。

他仅仅着了身直裰,上头还染着血污,手掌处缠着白布,渗着血,多少有些狼狈,身后的陈放抱着他时常穿的,鸦青色的鹤氅。

蒋韶静看了一会儿虞妗,上前来躬身行礼:“天色已晚,更深露重,娘娘且注意玉体,莫要着凉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