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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酒还喝不喝了?”虞妗推他。

秦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一挥手,酒坛凌空而起,稳稳落在他的掌中。

虞妗抢过酒坛,在白瓷杯里斟酒:“头一回见王爷饮酒,还是三年前的事儿了。”

提起此事,秦宴眼神微凛,先手夺过了虞妗的酒杯一饮而尽。

秦宴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,便是让先帝猜中了他心中所想,知他心悦虞妗。

三年前,嘉顺帝病急,呼揭趁势举兵进犯,秦宴领兵出征,刚将呼揭打退至边境,朝廷却将福宜送来与呼揭和亲,两国握手言和。

等他领军往上京赶,才进城门便瞧见了誉国公府送虞妗出嫁的仪仗。

嘉顺帝一直都知道,秦宴手里有德宗的遗诏,他一死保不准秦宴会不会持诏书登基为帝,为保小秦寰坐稳皇位,他给秦宴玩了一把釜底抽薪。

他娶了虞妗为皇后。

兴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他造孽,大婚前日,嘉顺帝便急惊风,一度昏迷不醒,整个太医署的太医用尽浑身解数,才得以支撑到秦宴还朝。

嘉顺帝以虞妗随主殉葬为由,逼迫秦宴立下毒誓,死生忠于秦寰,有朝一日,他若夺秦寰帝位,虞妗便不得好死。

第二日,嘉顺帝便殁了。

虞妗头一回遇见秦宴,他便在御花园的亭中饮酒,即便一身缟素,也难掩风姿。

比之秦宴,虞妗想起的,却是虞德庸以王氏相逼,强要她嫁给将行就木的嘉顺帝时,那副令人望之生厌的嘴脸。

心里压抑不住的怨恨如藤蔓般滋生,手下便停不住,一杯接着一杯往口里灌。

秦宴不动声色,看着她本就白的脸渐渐染上绯红,有了醉态,满满一坛酒,太半入了她腹中。

见她嘟囔着要人上酒,秦宴便知她醉了,无人搭理她,虞妗便瞧见秦宴杯中的酒,伸手要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