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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宴右手忽然紧握成拳,掌中的瓷杯顷刻间化为齑粉,别过脸轻咳了一声。

虞妗如梦初醒,哪天晚上谁对谁以身相许还不一定呢,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,哪壶不开提哪壶,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两个大嘴巴。

就在虞妗试图说些什么掩饰尴尬时,忽听他嗓音嘶哑,像是压抑着什么。

“以身相许也不是不可,若是太后娘娘执意如此,我,随您处置。”

虞妗突然看向秦宴,双眼惊恐睁得溜圆,这人是失忆了吗?

她开始怀疑,那天晚上自己有没有对秦宴上下其手做些什么?再不然,秦宴总不至于脑壳让驴踢了吧?

虞妗不敢承认自己是个撩得起,却负不了责的人,她原以为这场变故会令秦宴对她心生隔阂,谁知不但没有隔阂,他还有些疯魔的迹象。

偏她那夜被酒意冲昏了头脑,干了这么件不可挽回的事。

看着秦宴真挚不已的眼睛,虞妗尴尬的企图圆场:“哀家刚才开玩笑呢,摄政王可莫要当真才好。”

一声“哀家”,将他二人之间的关系骤然拉远,遥不可及。

秦宴原本控制不住剧烈跳动的心,陡然慢了一怕,随即便沉入无边苦海,薄唇紧抿,脸色也难看了许多。

虞妗知自己说错话了,又道:“不久之后,王爷又要点兵出征,此次呼揭反扑甚猛,必然手握利器,此战,必是恶战,请王爷务必万分小心。”

秦宴突然抬起头,一瞬不瞬的看她,答非所问。

“等我回来,嫁我吧。”

秦宴望着她,一向冷若冰霜的眼眸中多了几分温柔颜色,没看错虞妗眼中那一抹慌乱的闪躲,眼眸当中那一点亮色,宛若坠落的星子,陡然黯淡无光。

这些时日以来,所有暧昧的相处,她的若即若离,让他的心绪,时而飞上云端,时而跌落尘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