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虞雁南摇摇头:“能关他一时不能关他一世,蒋韶的复出是必然的,怕就怕,他随之而来的报复。”
虞妗笑了笑:“莫文轩的死他是算在我头上了,这回是把他逼得狠了些,到底是亲儿子,他若咽得下这口气,他便不是蒋韶了,孙若清会参加今年的春闱,不过恐怕没这般好运,能顺利夺得三甲。”
虞雁北跟着说:“我与他见过一面,是个厉害的,你……娘娘也不必担心。”
话说一半突然改口,狠狠的在虞雁南心头扎上一刀,若不是他当时年纪小,不顶用,他这小妹妹也不会落入这吃人的深宫,从此以后孤寡一生。
虞妗倒是不在意,只是笑了笑,转而和他们聊起王氏来。
两兄弟又七嘴八舌的说了些,讲了那个手段厉害的瘦马,又说白氏如今也出了月子,开始接管中馈,王氏的精神也好些了,年前那阵闹剧并没有让她受到影响,却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,一通家常说下来,便冲淡了那一点愁绪。
正说着,银朱又来通禀:“娘娘,高阳郡主又来了。”
虞妗这几日被她扰得不胜其烦,一听这话明媚的笑脸便垮了下来,有气无力的让银朱带她去偏殿等着,给她上一桌子茶点,让她吃饱喝足了麻溜滚犊子。
银朱应了一声,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,虞雁北念念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,心神都跟着飞走了。
虞妗笑他:“可不能怪我不留银朱在这儿伺候,青黛去替我办事儿去了,秦昭那儿只能让银朱守着了,二哥可是怪我欺负你未来媳妇儿了?”
虞雁北憨头憨脑的,满心满眼只有银朱那丫头,听说她去伺候秦昭了,当即便坐不住,抓耳挠腮要跟过去看看,就怕那刁蛮郡主欺负了她。
虞妗看不得他这样,便又带着他两个去见秦昭,这一去便捅了马蜂窝。
秦昭见不到虞妗,就变着法子折腾在她跟前伺候的人,不痛不痒的虞妗便由着她去,回头给受了委屈的小丫头赏些小玩意儿便过去了。
青黛那般讽刺她,照着秦昭睚眦必报的性子,如何会不计较,青黛又不在她跟前走动,银朱可不就倒霉了。
今日御膳房送来一篮子脆皮核桃,银朱想着让秦昭敲敲核桃,更能打发时候,便也给她装了些。
秦昭一见这核桃便起了恶意,自个儿拿着敲核桃的小银锤把玩,反让银朱徒手给她剥核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