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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黛彻底愣住了,她还不知这二人原有这等孽缘。

虞妗却也不再提秦宴,又说起她回誉国公府的事儿:“那会儿我与陈氏一道进的宫,听银朱回去禀报我落水了,可把她高兴坏了,带着一大群人乌泱乌泱的就往这边赶,还是我大哥跑得快。”

“我那会儿人小,大哥二哥又住在外院,他两个害怕陈氏欺负我,就在她身边留了眼线,赶在陈氏带着那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来之前,将我捞了起来,连夜将我送回誉国公府。”

“原以为回去便没事儿了,偏偏我那父亲,眼里心里都只有陈氏,等他从宫中吃完酒席回来,陈氏自然拉着他告我的状,我父亲当即气得火冒三丈,我当时已经病得人都不清醒了,”

“他还要我去给福宜赔罪,我两个哥哥不肯,他便拿鞭子将他二人一人打了五十鞭,随后便把他们赶去了军营,不许他们再回来。”

“如此过后,宫里悄无声息,我父亲便不再提要我去给福宜赔罪的事儿了,却也不再管我,陈氏自然是恨不得我就如此死了才好,又如何会给我请太医请郎中?”

“一拖便拖了大半个月,亏我身子骨硬朗,自个儿慢慢的慢慢的好了起来,却也落下了病根子,畏寒畏冷畏水,”

“那会儿特别有意思,银朱天天都能在我院子的院墙下,捡些药材,补品,时而又是些糕饼点心,个个都说是土地公显灵,其实啊,这世道上哪里有土地公呢?”

青黛不懂她说这些的意思,只顺着她的话头说:“那也不一定,我们家从前还拜灶神呢。”

虞妗也只是笑了笑,有内侍提着梆子走出来,“铛铛铛”的敲了几声,青黛抬头看了一眼:“娘娘,卯时了。”

“更衣,上朝。”

岷江

冯宣眼睁睁看着秦宴滚落岷江,落入方才震天巨响炸开的冰窟中,不见踪影。

只来得及给苦战的延北军打出撤退的信号,冯宣便毫不犹豫的追着秦宴,一同落入江水之中。

陈昌银一刀刺死阻拦在他跟前的呼揭士兵,再横刀抹了身后偷袭者的脖子,一转头便看见秦宴和冯宣相继消失,顿时眦目欲裂。

“王爷!”这一声是另一头的李大山,手持双锤将直直砸在敌人的胸前,喷涌的鲜血溅了他满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