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郑重遇刺一事是谁的手笔人尽皆知,哀家当时让你彻查此事不是给你使绊子,只不过是给你个名目,能在六部走动,”虞妗说:“你替哀家去查一查,工部有什么古怪。”
宋嘉钰仍旧是一头雾水,却也点头应允下来,随即便起身告辞。
“娘娘,相爷求见。”
宋嘉钰前脚刚离开没多久,蒋韶便阴魂不散地追了过来。
虞妗厌恶的一皱眉,却还是让青黛让他请了进来,若再让他吃一回闭门羹,也不知他能干得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来。
不过片刻,蒋韶缓步走进来。
虞妗头也不抬:“相爷有何贵干?”
她不赐座,蒋韶便随意的站着,温声说:“听闻郑大人伤势好转?臣特来恭喜太后娘娘。”
蒋韶明知故问不要脸,虞妗索性也与他撕破脸:“收起你那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嘴脸,谁不知道你蒋韶恨不得将郑重千刀万剐?”
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通,蒋韶却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,慢条斯理的走到虞妗几案边:“娘娘终究还是怀疑臣了吗?”他伸出手挑起虞妗散落的一缕发丝。
虞妗偏头避过,这才仰头看他,满眼轻蔑:“相爷可莫要与哀家说笑了,你我之间何曾有信任可言?你我从前勉强算得上是盟友,当初齐漪联合承恩公夫人害我一事你敢说你不知情?如今我以你义子之命偿还,可不就已经两相公平了吗?”
他今日罕见的穿了一身玄色蟒袍,晃眼看去,竟有几分与秦宴相似。
蒋韶勾唇一笑:“娘娘与臣的账,与外人没有丝毫干系,同理得知,齐太后与娘娘的事外人也插手不得,是以齐太后有何打算,臣又如何能制止呢,也不过是只能在事后,给她一点小小的惩罚罢了。”
虞妗站起身,与他平视:“相爷好大的能耐,一朝太后,也能由你来喊杀喊罚?”
蒋韶半退一步,躬身作揖:“微臣不敢,她冒犯了娘娘,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。”
虞妗反手抽出背后剑架上供着的长剑,闪着幽冷杀气的剑刃,抵在蒋韶的脖颈上:“我只问你,大敌来袭,国家动荡!蒋韶你因私人恩怨谋害阵前主帅,你是何居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