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妹踮着脚尖看冯宣跑远的身影,一边点头,满眼倾慕藏都藏不住:“他才醒不久,他会飞,他还会武功,他拿刀的样子好潇洒!”
云翼听着自家妹妹如此夸赞旁人,少年的傲气让他满心愤懑,不屑的说:“那有什么?我们会打渔,可以横渡岷江,还会打猎,二娃子还会射箭,他那些有什么用!”
说罢,几个渔村少年便不服气地应承着。
云妹歪歪头,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:“他能将你们所有人都抓不住的鸟,吹一个哨子,便叫下来,你们能吗?”
说着,便蹦蹦跳跳的跑远了,徒留一群半大少年,在原地愤愤不平。
冯宣马不停蹄的赶到里正家,向里正夫人借了笔墨,也不敢细写什么,想来想去也只在纸上画了一只受伤的龙,放进疾风脚边的竹筒里,又向云妹家里借了小半袋黍米,看着它吃了些,又给它的锦囊里装满黍米,才跳上房顶,将它放飞出去。
疾风绕着里正家的房顶盘旋了好几圈,直到冯宣再次吹哨赶它走,它才“嘎嘎嘎”叫着飞远了。
冯宣仰着脖子看它越飞越远,直到连一点黑色的影子都瞧不见了,才揉了揉酸软的脖颈,在房顶上坐下。
如今王爷昏迷不醒,他无法将王爷交到这群敌我不分的渔民手中,如今他唯一能做的,便是祈求疾风快些再快些,晚一日,王爷便危险一日,如今仅剩下的三枚解毒丸,也不知能撑到何时。
冯宣叹了口气,望着一望无际的苍穹蓝天,他和王爷所有的希望,都在疾风这只傻鸟身上了。
疾风带着冯宣的期盼飞远了,上京这头却出了大事。
这段时日以来,秦震在上京行事越发张扬,前两日还曾醉酒擅闯朝会,借着酒疯在朝会上撒泼,说着一些似是而非的狂言乱语,惹得朝中上下人心惶惶,还险些将龙椅上的秦寰给扯下来。
最后惹得虞妗震怒才罢休,一翻白眼咕噜晕了过去。
有其父必有其女,秦昭紧随秦震其后,她的性子骄纵跋扈,与京中的姑娘相处并不融洽,却在男人堆里很吃得开,时常引得几个颇有盛名的世家公子为她大打出手。
她虽在姑娘堆里不受欢迎,却深得赵蒋氏的青眼,逢人便夸上几句,秦昭又时不时与她踏青出游,几个惯常捧着赵蒋氏臭脚的夫人,一言一语几乎将秦昭吹上了天。
这样一个初见之时,印象便极差的女子,竟在短短的四五个月内,一跃成为上京城中炙手可热的奇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