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……给我,求……求求你……”蒋韶的话成了悬在她头上的铡刀,几乎随时丧命的恐惧,让齐漪语无伦次。
蒋韶似是怜惜的伸手,理了理她因满头大汗打湿的发,嗓音里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。
“我说了,我给过你机会,可惜你没把握住。”
“这个孩子不是你的!”齐漪几乎癫狂一般的嘶吼,再也顾不上什么太后的姿态,什么世家女的骄傲,匍匐在地上,抱着蒋韶的手不住的哀求:“我求你……求求你,把这封信给我,给我!”
说到最后,哀怨惊恐的嗓音已经变成失去理智的尖叫。
蒋韶“哈”的笑了一声,眉目中已是了然,伸手拍了拍齐漪的头,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,话语中满是蛊惑:“你和高阳王是何时勾搭上的?”
齐漪陡然一静,不可置信的看着蒋韶:“你,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蒋韶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话,唇边浅浅的笑意越发明显:“这宫里,虞妗看得严实,来往的卫尉全是她的人,没人再敢和你私相授受,除了我,除了才回来的,胆大包天的,高阳王。”
听着蒋韶的话,齐漪眨了眨眼,泪珠滚滚而落,连那封信也不求着要了,几乎手脚并用的爬到她自己的榻边,抱着双腿缩成一团,双眼惊慌的四处乱看,口里念念有词。
“不怪我,是他强迫哀家,不怪哀家……”
蒋韶没有听她在说什么,转头看向一边早已经目瞪口呆的“袭绦”:“你不是说她从未接触过外人?”
“袭绦”有些惶恐,又有些尴尬:“属下确实从未离开太后娘娘身边半步,只有两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