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跪下，刚才你和墨语攸演的那一场，我们反串一下角色，我来教你怎么演。”

柳絮这下子也不敢仰仗谁了，只得乖乖跪在地上，等着宁九尘开口。她感觉腿都快要麻了，宁九尘才开口问了导演一句，“她刚跪的姿势对么”？

导演不知该如何应答，没敢说话。

“没说话就是默认她跪的姿势不对喽，也是，腰都挺不直，你这演的哪门子后宫戏，整得和乡巴佬串门似的？”

宁九尘慢慢端详着剧本，约莫一刻钟都快过去了，她才开始和柳絮对戏。

“你这亡国的不祥之人，居然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勾引皇上”，宁九尘甩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，用足了力气，“今个我就好好教教你规矩”。

柳絮的脸都被她扇歪到了一边，鲜红的五指印清清楚楚，半边脸都红肿了起来。这下可不止是嘴角流血了，她的鼻子都震得流血了，脑子里嗡嗡嗡一片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惊恐地叫起来，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，血，血，血”

宁九尘看着她，脸上的戏谑和嘲讽一目了然，“你就这演技，忘词了”？

她把墨语攸拐走的时候，还不忘给导演打个招呼，“你这等会儿不过来把这事给我解释清楚了，我可以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”。

轻轻用湿毛巾给墨语攸擦去嘴角的血迹以后，先是给她冰敷了一下脸颊，然后脱去了她下身的外衣，卷起了她的中衣，给她检查膝盖上的伤。不是她想这么猥琐的，实在是墨语攸还身着戏服，宫装太繁琐了，她只能直接动手脱了下去。

宁九尘轻轻按了按她的伤口，“疼不疼”？

墨语攸看着宁九尘跪在地上给她检查伤口，心里罕见的有一股热流在涌动，单纯的关心，简单的温暖，她从不敢奢望这些会落在她头上。

“不疼了”

她浅浅地笑了。

明明膝盖上红紫了一大块，墨语攸还口口声声说不疼，又不是自己这般皮糙肉厚的，叫宁九尘简直是恨铁不成钢。

她一边给墨语攸上药，一边训她，“就该疼死你才好，才能吃一堑长一智，人家欺负你，你都不知道告诉我么。我今天要是不来探你的班，你还准备让她欺负到什么时候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