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”,梅芸悠设身处地代入了一下,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样的设定,她说,“我可能舍不得杀你,但我应该会同你刀剑相向”,这样的画面想想就残忍了些,“但是这种事肯定不会发生的,是不是第一次杀人,吓着了你,才让你老想这些有的没的”?
“不是啦,师姐”,她抚着自己的胸口,感受着自己不正常的心跳,问道,“若是有一天我死了,你会不会很难过”?
“吁”
梅芸悠拉紧了马儿的缰绳,停了下来,“什么死不死的,你不要胡说”,在阿九还清醒的状态下,她第一次由着自己的想法,从身后抱住了阿九,“你只会长命百岁的,阎王爷若是敢同我抢人,我就打到地府去”。
“噗嗤”,宁九尘捂着嘴笑了,“好了,师姐不会放我有的,我只是假设嘛”。
“会”
梅芸悠这个字,说得异常清晰。
痛,并快乐着,不论她们以怎样的方式相识,师姐依然如从前一样,不管不顾地爱上了自己。
“那若是从这两者中间选一个呢?”
“我不想选。”
“驾”
梅芸悠一手放松了缰绳,一手搂紧了阿九,两腿用力一夹,马儿跑得飞快。她承认,她是故意的,实在是阿九那些假设都让她心里难受的厉害,她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回答阿九的问题了。
宁九尘没有再出声,只是静静地卧在师姐怀里,享受着这难得惬意的美好时光,一边细细梳理着她翻涌上来的,独属于原身的记忆。
说起来,原身身上这毒,还是绝情教身份的标志性毒,绝情蛊蛊毒,是历任教主和圣女所必须承受的。
绝情蛊蛊毒,顾名思义,此蛊入体,需绝情。一旦她们动了情,此蛊便会发作,游于全身血脉之中,痛入骨髓,倘若破了那条防线,破瓜之时,蛊虫便会侵蚀心脉。所以她记得不错,上一任教主便是和医谷谷主,即贺铸的父亲,恩怨纠葛,最后命丧于此。
不过这蛊也不是没有益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