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地上爬起来后,她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这才注意到手背上刮破了几处,有细细的血珠渗出。
想到栖梧,她心里又开始酸了,伤口虽小,可栖梧若在,定是要大惊小怪一番,心疼地一声声叫着师姐,然后细心地为她包扎。
有人疼的时候,屁大点的伤口都像是要死了人一样,没人疼的时候,就是死了,不定尸骨落在哪,还要被别人嫌弃一番。而她,终是弄丢了那个会心疼她的人。
不,她一定要将那人寻回来,然后像她心疼自己一样心疼她。
掰掰手指,她都无孔不入地不知道探了多少次,每次都被时樾毫不留情地扔了出来。看来这条路行不通了,放弃是不可能的,她只能另寻他法。
递名帖拜会栖梧,时樾也不接。
思来想去,走投无路的她,膝盖一弯,竟是在绝情教的山门外,跪了下去。面对来往的人,或是好奇,或是同情,或是鄙夷的态度,她都顾不得了。
她就这样跪在地上,腰挺得笔直,一句又一句,高声重复着,“九霄剑派梅云悠求见绝情教圣女栖梧”。
一双腿跪到麻木,嗓子也干涩得生疼,她还是如此这般坚持着。只盼时樾,亦或是栖梧,能软下心来,放自己进去。
有美人兮,见之不忘:一日不见兮,思之如狂。
她真的是盼着见栖梧,盼到快要疯了。
见梅云悠不仅没走,还在山门外跪了这么久,时樾和言祜两个人叨叨咕咕地就着这事,争论了起来。
言祜是想放梅云悠进来的,虽然心疼着栖梧,心里还有些愤愤不平,但是想到栖梧若是醒着,以她的心思,见她师姐这样,还不得心疼死,言祜就有些于心不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