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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脚踢踢沈辙辕:“喂!醒醒!”

沈辙辕仍在昏迷,眼前一道帘子被刷地拉开,谢嘉杭立刻明白了自己燥热的原因:“大秋天的在屋里烤什么火啊还关着窗!你想让我们一氧化碳中毒吗?”

陆远虽然不知道一氧化碳是何物,但也懒得多问,介绍道:“这位老中医偶染风寒,坐在屋子里觉得很冷我才替他烧了点炭。”

怪事年年有,今年特别多。谢嘉杭对陆远的脑回路已经不能理解了,为什么要找老中医?

那位老中医向他们一颔首,手持八卦羽毛扇,羽扇轻摇,颇有几分仙风道骨,就是……

看着有点眼熟。

谢嘉杭还没想到到底哪里眼熟,沈辙辕就睁开眼睛,对他怒目而视,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。

谢嘉杭连忙解释:“你没中春药!是这神经病在屋里烧炭!”

他翘起脚尖想指陆远,却发现陆远不知何时已经走了,老中医捋了捋白胡子,慈祥地对他说:“老夫看你衣着奇异,想必你就是许昌那位小有名气的断袖,谢嘉杭谢公子吧?”

谢你马呢!不对,断你马呢!

老中医继续说:“昨日老夫行医路过公主府见过谢公子,真是大胆奔放啊。能如此接受真实的自己,谢公子令老夫感到十分可敬。”

谢嘉杭:“……”

沈辙辕冷哼一声,老中医慈爱的目光转到他身上,“这位想必就是西凉的皇子殿下了吧。”

“是又怎样?”

“年轻人啊,思想不要比我这个老头子还迂腐嘛,你们西凉法律竟然到现在还把断袖当作一项罪名。而你也被陈法旧律束缚,认识不到自己真正的性取向……换言之,也就是你已经爱上了你身边这个男人,却不肯听从自己的内心,还要逃避……”

“……”

谢嘉杭张大嘴巴,下巴差点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