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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谢嘉杭一个人站在凌乱的房间中央,觉得自己像被人白嫖了的良家妇女。

第二天是全国赛第一场比赛,开幕式就要开始,各州参赛选手被安排到统一席位上,等待老官员前来致辞。

致辞无非就是些请大家严守纪律,赛出水平,为国效力的套话,选手们认真听的寥寥无几,有的彼此观察,暗暗掂量对手,有的偷觑龙颜,决意要给皇帝留下深刻印象。

大魏皇帝韩修一身黑底金纹礼服,头戴鎏冠高高在上,纵览大魏上百名未来栋梁。

场中精英们个个神采奕奕,即使其中有些相貌不扬,也很容易看出发型服装都下了番功夫,务必雕饰出时髦感。

他勾勾唇角,目光突然落到唯一一支东倒西歪,人人眼下一片青黑,头顶仿佛罩着一层阴云的队伍上。

队伍前拉着一块皱巴巴的横幅,上书“许昌赛区代表队必胜”。

左边是队长谢嘉杭,一副睡眠不足的虚弱模样,右边是副队长李睿,一副纵欲过度的萎靡模样。

杨恭谨跟后面荆州队的一个青年公然眉来眼去,黄舒一边听讲还一边吃炸串。其余的人里打扮不修边幅者有之,坐姿懒懒散散者亦有之。

只有强壮大汉何屠户大马金刀坐在正中央,两道浓眉凶悍地扬起,一个对视就把隔壁青州队的一个队员吓得哭了出来。

几个官员也注意到这支怪胎队伍,有人跟同僚窃窃私语道:“谢嘉杭这个队长怎么当的?”

同僚还没回答,就看到皇帝饱含警告意味的一眼,赶忙闭上嘴装哑巴。

近几天有好几个官员下马,他们哪敢在陛下面前造次,都缩着脖子当鹌鹑。

韩修收回目光,抬起一只手撑住下颚,闲闲散散俯瞰众生。

谢嘉杭这个队长是怎么当的……

他最清楚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