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那人沉默片刻,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语气说:“那就当是这样吧。不过既然你没能忘记我,我也一直想着你,为何我们不能破镜重圆?”
谢嘉杭和鲁欣妤对视一眼,感叹人在车中坐,瓜从天上来。
尤其是谢嘉杭,夹在故事两位主人公之间听他们你来我往夹枪带棒,正想让出位置,杨恭谨突然说:“韩劭,你是不是有病?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么?这么多年我早就另有所爱,今天也是他陪我来的。”
一边说,一边凑过来挽住谢嘉杭手臂。
谢嘉杭:“……”
不要给他加戏啊喂!
车帘被人一下子从外面掀开,露出一张和韩修相似,失却几分含蓄,增添几分轻佻的脸。
谢嘉杭僵硬地挥了挥手:“嗨……啊不,幸会……”
韩劭挑起半边眉,冷笑一声:“牌王阁下不是皇兄的情人吗?恭谨,你当我瞎的,看见了你看不见旁边的人?你何必撒这么拙劣的谎言?”
被人无视的谢嘉杭:“……”
杨恭谨也很无语。忘了游街时谢嘉杭就在最前面了,今日来的人但凡换了冷宫任何一个其他男人,都不至于这么快被戳穿。
而且,他撒这样的谎,就像是……
对韩劭从未忘情一般。
到处勾引男人的浪荡公子杨恭谨当年还是个纯情少年,魏国最大钱庄东家的独生子,意气风发千娇百宠。
和邵家鲁家那种商人世家不同,杨家素有家学渊源,和官场的联系千丝万缕,杨恭谨身为杨家这一代单传独苗,自然被给予厚望。他虽然和邵斤琦鲁欣妤之流屡次在社交场合打过照面,却俨然高他们一等,并无太多交集。能与他来往的,大多是朝廷命官之子,皇室贵族之辈。
那时许昌有个姓潘的算命天师,铁口独断,号称通晓过去未来,被请来杨家给他算上一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