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谢嘉杭声名显赫不比往日,理应坐到更靠前的位置,但他执意要和“亲友”坐在一起,且从入座到现在一味低着头,不管谁上来搭话都言简意赅地搪塞过去。
荀老官员:“谢公子,恭祝您成为大魏牌王,三国会盟上一定请扬我国威啊!”
谢嘉杭:“多,谢。”
黄舒:“喂,谢嘉杭,全场酒水免费,南蛮特产,来一杯?”
谢嘉杭:“随,便。”
一般官员:“牌王阁下,我是¥¥,请问您¥……”
谢嘉杭:“不,造。”
陆远:“谢嘉杭,近日别来无恙啊。”
谢嘉杭:“滚,开。”
沈辙辕:“你这戒指是……”
谢嘉杭终于抬起头:“宴会结束的时候能不能等我一下?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“……”沈辙辕眉头一凝,捉住他的手,“我现在就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“皇子殿下有什么话想对我大魏的牌王说,本王很好奇呢。西凉使团已经走了这么久,皇子殿下为何迟迟羁留在我魏都啊?”
鄄城王韩劭语气轻佻,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,手里把玩着一只陈旧到花纹磨损严重的锦囊。
谢嘉杭立刻把手上的东西藏到桌底下。
韩修站在弟弟背后,衣袖被昌平公主挽着,定定凝视着沈辙辕放在谢嘉杭手臂上的那只手,过了一会,把目光转到谢嘉杭脸上,带着几分熟悉的责备。
……那种丈夫撞见妻子红杏出墙的神色,韩修拿捏得向来恰到好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