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着华贵,容貌英俊,年纪二十出头,大半夜在街上晃悠。
他终于明白刚才那群人说“两个都打一顿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粘稠的鲜血顺着眉骨流入眼角,殷正期难受地眯起眼睛,立刻再次睁开来,不愿让杨恭谨离开视线一刻。
杨恭谨轻叹口气,找到他撕烂的衣袖下,抬不起来的手。
两只冰凉的手轻轻交叠在一起,他低下头,在那颤抖的眼睫上吻了吻,说:“回去吧。”
韩劭毕竟是皇室贵胄,又是何屠户的侄子,迅速被送回别苑传御医救治。殷正期形容恐怖,伤势相比却较轻,何屠户命手下给伤员简单做了处理,专门拨出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宫。
马车上的软垫都拿去给金贵的鄄城王用,殷正期的后脑勺随着行进不断上下敲击在座位上。
杨恭谨让他枕着自己的腿,摸摸他额头,摸到一手的冷汗。他的心突然变得很柔软,声音也软下来,“蠢材,追着过来干嘛?当活靶子啊?”
殷正期还是那副一条路走到黑的死脑筋表情,此刻看起来却无比的顺眼。
他张了张嘴,牵动了破裂的唇角,小声“嘶”了一下。
杨恭谨知道自己也一定狼狈极了。他素来讨厌示弱于人,不论何时都要捯饬得光鲜亮丽。曾被伤得太深,才逼着自己披上了一层壳。
一绺散发落到眼前,他轻甩一下头,没能把那绺头发撇开。
何必再把自己藏在壳里呢?两个狼狈的人靠在一起,隔绝了寒风大雪,彼此汲取身上的暖意。这样不也挺好的?
他直接跳过互诉衷肠的阶段,问怀里的人:“蠢材,你以后要是移情别恋怎么办?”
殷正期有些犹豫:“唔……”
这蠢货居然真的在想象移情别恋是什么样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