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穿得还是顾念设计的那套名字叫做向阳而生的衣服。

而且看那两个人毫无疏离感的亲密互动，大概不是正处在暧昧期就是已经在一起了。

果然，有前缘和没有，就是有区别的。

“小念，”左忆南也看到宋君渊对顾念那毫不掩饰的亲近和爱意，但是她喜欢顾念两年多了，让她直接放弃肯定也不会甘心，大不了公平竞争啊。

她问：“既然你不跟许质了，那来我这边？”

还没等顾念回答，左忆南紧接着意有所指地说：“我身边，一直都有单独为你留得那一个位置。”

顾念对着左忆南礼貌地笑笑，而后像是没听懂她话内潜在的含义一般，说道：“谢谢您，不过……我不准备做设计师了，其实我的确不适合做这一行。”

“我是真的很喜欢设计服装的，”顾念说：“但是我觉得，这更适合作为我的一个爱好，而不是用它去谋生。”

毕竟……顾念手下能让他满意的设计他都不想卖，他不满意的别人也看不上，自然卖不出去。

这几年顾念拿得一直都是设计师助理的基本工资，要不是靠前几年的积蓄和双亲留给他的遗产，顾念根本没法在上海这座城市生活下去，长此下去根本不行。

许质犹豫地问道：“那……那你……”

“对不起许设，”顾念双手交握在身前，对许质鞠了一躬，直起身后道：“我准备辞职了。”

辞职，是顾念想了很久才做下的决定。

别的倒是没什么，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许质。

她一手教导他，没什么索求，就是觉得他有天赋，想让他成为一名出色的设计师而已。

可是顾念现在却要自己放弃了，真的是十分辜负许质的期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