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没有追问他会有什么后果,也没有询问骆承云会怎样,像是对这件事一点都不关心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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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第二节 课后,在课间操的时候,姚易竹又被叫到了办公室,他到的时候,办公室里已经乌泱泱站了一片,有骆承云和她的父母,骆承云的朋友,还有校长、教导主任和几位涉事学生的班主任。
郑争舟见姚易竹进来,她停下了和骆承云母亲的沟通,对姚易竹说:“我都了解清楚了,这件事确实和你没关系,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一声,你不用担心,回去好好学习就行,不会对你有任何处理的。”
姚易竹抿了下唇角,“谢谢老师,我知道了。”而后他没有看任何人,转身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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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六月,确实不好对即将毕业的学生有什么严重处理,再加上骆承云母亲的一些金钱上的转圜,最后的处理结果是,骆承云被停课两周,其他学生罚扫厕所,虽然大部分人被叫了家长,但好在并没有人被记档案。
经过那件事,骆承云和姚易竹成了学校老师和教导主任的重点观察对象,在校几乎没有办法有任何交集。
日子一天天地过去,很快到了高考前夕,最后一节自习课上,骆承云正在解一道物理电学题,忽然桌上被放了一个小纸条,她前桌的男孩子笑得一脸神秘,“是姚易竹给你的哦……”
骆承云拿起打开,果然是姚易竹的字迹:高考加油,骆承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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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承云忽然有了无限动力。
语文、数学、英语,一科一科考下来,骆承云觉得非常自信,哪怕考不到和姚易竹同样的学校,但是在他未来所在的城市,选择一个稍微次一点,但是同样还可以的学校,基本上是没什么问题的。
那时候的她,不经世事,觉得人生之中最大的事,就是不用考试学习和能够与姚易竹在一起,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。
考理综的时候,骆承云的心一直在不规则的狂跳,烦躁与慌乱交杂,不过被她刻意忽略了,她以为那只是面对高考最后一科的紧张。
直到出了考场,坐进自家的轿车看到眼睛肿得跟核桃仁一样的父亲时,她才知道,那种心慌是一种预警,她将结束前十几年养尊处优、有恃无恐、要什么便有什么的优渥生活的预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