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九儿怎么这样?好事没见她找过我,一有什么颜面扫地的事她保准想起我!”听完韩羽的禀告,宜娢公主没一点好声气,咬牙切齿地骂谢欢兮。

韩羽也觉得此事荒唐,但郡主吩咐了,再荒唐,他也会全力以赴,只好又深深揖了一礼:“郡主也是没办法,还请公主多多体谅。”

“好了好了,”宜娢公主赶苍蝇一般挥挥手,“我知道了,一会儿见了她,我会帮她的。你也告诉你家郡主,让她心里有点数,念着点我的好!”

郡主贪玩落水比无故失踪好说一些,这会儿大家已经都知道了,太子也派出不少人去找,没一会就传来消息,说人已经找到了。

在韩羽走后没多久,谢欢兮和游归煜就被人找到带回来了。念香一见谢欢兮,立刻哭丧着脸给她披上厚厚地披风。

谢欢兮顿时不冷了,扭脸对念香咧嘴一笑,却见迟摘玉居然站在念香身边,叫她看过来,迟摘玉伸出修长的食指抵在唇边一下,无声地对她说:

别乱说话。

什么意思?谢欢兮没懂,面有疑色地一转头,猝不及防地看见林清贞阴沉的脸,心中顿时一咯噔,一下忘了琢磨迟摘玉的深意。

林清贞寒着脸,强忍着没有发作小女儿,歉意地给太子赔礼道:“太子殿下,是妾身教导无方,小女顽劣跑去玩水,竟在您大婚之日惹下这许多麻烦。”

谁玩水?我玩水?夏天还没到我玩什么水?!我是被一个白衣蒙面女逼地跳水好不好!

谢欢兮正要开口,忽然脑中闪过了什么,她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迟摘玉。

果然,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迟摘玉那脸色,几乎从未如此严峻过。他冲她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,示意她不要说话。

谢欢兮见他示警,虽心中疑惑,却也闭口不言,只等回去私下问个究竟。

谢曜一身喜服未换,微微颔首道:“乐安年幼,贪玩罢了。伯母不必太过歉疚,人没事就好,这几日注意些,落水不比别的,受了寒可就不好了。”

他轻轻一抬手,大拇指指了指谢欢兮身边的游归煜,淡淡道,“是你救了乐安?此功当赏。你叫什么名字?是谁家的侍从?”

“皇兄,这是我的一个奴隶,”宜娢公主从人群中走过来,笑得眉目生情:“这两天新得的一个,我喜欢的很,走哪都得带着。这不今天日子好,我许他四处走走,谁知这小子倒有福气,竟把乐安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