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伟无奈了:“我得意什么?我是让你回来写信,你还想不想回家了。”
后日要去参加张石柱儿子的洗三仪式,再拜托张石柱帮着把信寄出,信自然是要提前写好了。今日给难民们登记户籍已经支开了摊子研了墨,便一齐写了省的浪费墨水。
宋樰憋了半天,一张小脸通红,往桌边一坐:“写!”
只是这话说的容易,怎么写还要仔细思考探讨。
有了上次的经历,宋樰和王大伟都不确定,由张石柱去送信,那些递铺里的官差还会不会打开查看。这年头也没人跟你讲究什么隐私权的问题。
以及张石柱那边儿也要想好说辞: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去寄?张石柱要是个不多事的也就罢了,要是张石柱没眼色的问了,又该怎么答?
宋樰支着下巴烦恼:“好麻烦……这些该死的狗官,等我回去了一定想办法上报朝廷,整治整治他们不可!”
“你先回去再说吧。”王大伟却并不认为宋樰能有办法整治了妙竹州的风气。一来宋家没有做官的人,二来,封建社会难免会有些灰色地带,妙竹州也是三年一换官员,来来往往多少官,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。
根治掠卖之事不简单,后续如何解决妙竹州娶不上媳妇,人口出生率低的问题就更难了,朝廷未必愿意管。倒是那个欺负了宋樰的县令,宋家要是有心,还能单独拎出来惩治一番。
“要不然这样!”宋樰一拍大腿,“我爹教过我们兄妹几个特殊的识字技巧,好像就我们家里人会,跟密码似的。不如我那样写?保准他们打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意思!”
“?”王大伟好奇了,“你确定吗?你写来看看?”古代信息闭塞,说不准只是宋樰老家那边儿不流行,被别人认出来终究是麻烦。
还他爹独创的密码?怎么听起来那么不信呢?
宋樰摊开一张纸,沉吟片刻挥毫泼墨,落笔如有神。
王大伟:“!!!!”
他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艰涩道:“还是别了吧……这文字实在特殊,万一人家打开看,以为你是番邦的奸细……”
宋樰肩膀瞬间垮下来:“也是哦。”被掠卖的小哥儿想回家,也只是被阻拦;若是被打成奸细,可是要掉脑袋的,说不定还会连累父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