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覆洲的套路,刘承凛有所耳闻,也没问他为什么单独行动:“什么财?”
孙覆洲耸肩:“我没问出来。”
饶是好脾气如刘承凛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,办事办一半儿是什么臭毛病?
“但是我觉得很有研究价值。”孙覆洲不满他的反应,急着辩驳,“你想想,黑啤酒会所是什么地方?虽然它之前是个破ktv,但现在人家是个正儿八经的私人会所,黄毛要有多大方会请徒弟去那里面喝酒?”
刘承凛细细一想,的确有问题:“嗯,有道理,然后呢?”
“所以我昨天晚上让人查了黄毛的账户,明面上没有大额的资金往来,那钱去哪了?什么情况下要把钱这么藏着掖着?”孙覆洲细数着他能想到的所有可能性,“你说凶手会不会就是冲着钱去的?熟人作案,我记得,昨天罗军手里就拿着不少钱……”
刘承凛点头:“有可能,但不是罗军,探员调查他的结果是,没有作案时间,当晚他一直在网吧上班,监控都拍着,哪怕昨天第二次发现尸块的时候,也是一样。”
经他这么一说,罗军的确被排除了。
他们正聊着,一辆黑色的越野从他们身旁经过,速度不快,足以让他们将车子的外形及车牌看得一清二楚。
“不想了,慢慢来吧……话说,你怎么没给我多加个蛋?”孙覆洲忽然皱起眉,好像刚吃到肚子里的煎饼是寡淡无味的。
他嘴上这么说着,视线却早已飘去了另一个方向——笔直的毫不遮掩的看向了刚刚擦肩而过的车。
孙覆洲将怀里的暖手袋紧了紧,脸也往衣服里缩了缩,只余一双漆黑的眼睛,没什么神采地盯着挡风玻璃。
面对孙覆洲突如其来地刁难,刘承凛应对自如:“没钱。”
孙覆洲急扯白脸地骂:“一个蛋能穷了你?”
刘承凛毫不犹豫地说:“能啊,我还有老婆孩子等着养,当然要节约。”
孙覆洲不爽地啧了一声,抬手将白色塑料袋塞进了车门上的置物架里。
刘承凛忽然扬了扬下巴:“你认识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