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垣耸了耸肩:“不然呢,这种人本身就是个无赖,既然没钱赔偿,我也只能动动手惩戒了,但你们别误会啊,会所门口的监控应该还拍到他好好地出去了。”
他一脸真诚地看向两人,目光笔直地接轨,丝毫颤动都没有。
孙覆洲轻飘飘地抛出了一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:“沈老板觉得黄毛为什么会被杀?”
沈垣有招拆招:“我应该知道吗?”
从开始到现在,他的回答一直都详细且条理清晰,几乎挑不出来任何毛病。
但怀疑这种东西,一旦产生,就相当于给被怀疑人定了罪。
孙覆洲率先结束了这段场谈话。
“我倒不是这意思,只是觉得毕竟沈老板以前也是一类人,彼此之间应该比较熟悉,您不知道就算了,感谢您的配合,今天打扰了。”孙覆洲将喝光的杯子轻放在桌面上。
孙覆洲走出去两步,又回过头:“还有,谢谢你的牛奶。”
玻璃杯上的牛奶渍已经有些干涸了,变成了奶白色的奶渍。
沈垣看着对面空下来的沙发,下陷的痕迹还没恢复原样,他松下袖子,缓缓地朝后靠下。
孙覆洲和刘承凛路过二楼大厅时,经理阿东还热情地送别他们,并呈上了一份包裹,称是监控,包含了当晚店里以及大门口的。
瞅瞅这全套服务,他都忘了要监控这事。
若放以前,孙覆洲可能还会有闲心感慨一番,但现在,他一言不发,面色沉沉。
刘承凛走在他身侧,终于问出了早就想问的一句话:“你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?”
孙覆洲抿了抿唇:“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