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,伸着手戳了戳沈垣的胸膛:“沈哥儿前段时间不还和大黑那个傻憨闹得不愉快来着吗,今儿怎么又问起他了?”
沈垣轻松地抓着她的手指,摩挲着,含了笑,然后意有所指地说:“不是我像问,是周哥,虽然我们有点矛盾吧,但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,大黑看不起我,红姐不会也看不起我吧?”
红姐把手轻飘飘地抽了出来:“真是老娘欠你的,大黑的确来了,我给你安排隔壁的房间,不过你俩可别拆了我店,不然,姓周的姓赵的,谁面子我都不给!”
她说这话时,妩媚的脸上平添了一抹历色,只有沈垣自始至终摆着一副坦荡的笑脸。
他俩说话毫不避讳,孙覆洲不知道是真不用避讳,还是因为他陈禹朋友的身份不用避讳。
不过除了一堆有的没的疑问以外,孙覆洲敏锐地抓住了一个熟悉的名字。
他并肩和沈垣站在升往五楼的电梯,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,不由得在心里啐了一口:“特意围着西水区兜了一大圈,就为了见那个大黑?”
沈垣把手腕上的手牌取下来装进口袋,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。
孙覆洲的目光飘着,大黑是黄毛刚出社会时的大哥,之前有探员查过这个人,二十五岁,是个老混混了,一般混到这个年纪以后,早就有了正经工作和家庭,带小弟也不过是给自己打工。
所以一开始调查黄毛的时候就没把目光放在他身上。
沈垣补充道:“黄毛的生意就是他牵的线。”
不断上升的电梯已经停下,一声提示音之后,门缓缓打开,空气里甜腻的香味涌了出来,孙覆洲不舒服地吸了吸鼻子。
孙覆洲问:“那他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电梯已经到达,沈垣伏在他耳边轻声说:“记住,你是陈禹的朋友。”
孙覆洲踩上柔软的地毯,解开了两粒衣服扣子:“知道。”
不就是骚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