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孙覆洲忍着那股别扭劲,简单扼要地概括了一遍,并在故事中特意将沈垣的戏份修改得无关紧要了一些。
“还行,虽然莽了点,不过胆子还是这么大!”魏远光听完哈哈大笑,末了又对吴长海说,“是个好苗子,你好好培养。”
吴长海咂了一口茶:“那得他自己肯争气。”
魏远光心思细,哪怕孙覆洲在故事中模糊了沈垣的存在,他依然没放过这点细枝末节,并自动将他归类为线人:“你们认识的那个线人,靠谱吗?”
警方线人,听起来还挺牛一身份。
孙覆洲不知道沈垣如果听到了自己居然多了一重线人的身份,会是一副什么表情,肯定很精彩。
前一晚还不信任沈“线人”的刘承凛率先开口:“不完全算是线人,只是从目前的信息来看,他的目的与警方一致。”
魏远光叹道:“那就好,其中的分寸要靠你们自己拿捏,咱说严重点,信什么都别信人。”
外面的雨下得劈里啪啦,像是要彻底洗涤这座城市的尘埃,三人在吴长海的办公室签完了保密协议便离开了。
回到各自的工位以后,孙覆洲总觉得邱云这小姑娘瞅他的眼神不大对。也不是仰慕或尊敬,反而是各种探究。
孙覆洲的工位就在她后边,实在忍不住了,走过去敲了敲她的电脑:“你老盯着我干嘛?”
邱云被抓个正着也不反抗,满是歉疚地与其对视:“孙副,对不起,我不该在前两天跟小正他们一起扎你小人。”
他啊了一声?没想到吃到了自己的瓜。
邱云接着小声说:“我们都觉得王龙海死得很蹊跷,小正说你被沈垣收买了,因为继续查下去会影响黑啤酒会所的生意,所以您就答应结案了。”
孙覆洲苦笑着说:“现在不怀疑了?”
邱云立马跟拨浪鼓似地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