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着店就行,不用管我们。”沈垣只是从他面前路过,并不打算多说。
孙覆洲跟着他往里走,穿过走廊和训练室,最里面多出了一间办公室。沈垣径直上前开门,一间干净亮堂地房间就跃入眼帘。
有一瞬间,孙覆洲觉得沈垣和吴长海在某一层面上讲,对办公室内的设立理念意外的不谋而合——除了必要的,其他都是不要的。
沈垣的办公室被他刷了个大白,整一面墙都是窗户,刚好看到隔壁的小区院子,采光很好。屋里只放了一套办公用的桌椅和一套待客用的极简沙发组,其余就只剩一个铁皮文件柜了,这就是所有的大件。
一点装饰都没有,一点设计都没有。
孙覆洲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已经进入了他人的生活空间,虽然很想吐槽这个装修,但还是忍住了,并安生地坐到沙发上。
他从大衣的口袋扯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透明塑料袋,里面装着几个花花绿绿的药盒,他顺手甩给沈垣:“那什么,给你买了点药,也不知道你伤口怎么样了,看着涂吧!”
虽然惊讶于这男人送个药措辞都这么“随便”,沈垣还是秉承着这是人家的一番心意而收下了:“孙队真细心,感觉我要是不好好帮忙,都对不起孙队花的药钱。”
塑料袋里的药有好几种,也不知道是不是每样都买了,从内服到外敷,样样齐全。
哈,这个死傲娇。
第23章 卷贰.新绿(三)
拳馆的教练在上午或下午会有课程,于是孙覆洲刚在沈垣办公室坐下,没一会外面就有一阵嘻嘻哈哈的小骚乱响了起来。
小孩儿的声音脆得跟银铃似的,跑跑跳跳、打打闹闹地冲进拳馆。
孙覆洲忽然感慨了一句:“年轻真好。”
沈垣不明所以地轻轻笑了一声,撑着腿站起身:“坐会儿,我去给你倒点水。”
他开门和关门的动作都很轻,不是刻意,而是习惯性地控制手部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