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覆洲刚想合上抽屉,转而又想到什么似的,从床上蹲了下来,歪着头向抽屉里看去。
果然,黑洞洞的抽屉深处,正上方有一点白色十分突兀,应该是什么东西粘在了上面。这家伙,藏的还挺深。
床头柜怪沉的,孙覆洲试着挪了一下,纹丝不动,应该还连着床。
他向外面大喊了一声:“过来个人搭把手!”
没一会就进来了一个警员,两个人协力将床头柜的抽屉都卸了,手段有些极端,也不知道事后能不能给人修复。
抽屉拆了之后,他们把粘在顶上的东西撕了下来。
一张a4纸叠成了一个小方块。拆开后是一张白花花的转让合同,转让的是黑啤酒会所,转让方沈垣,受让方赵颂。
孙覆洲不能理解为什么就这么一张合同,值得沈垣藏这么深?毕竟黑啤酒会所要转让的事根本不是什么秘密。
他捏了捏山根处的那段骨头,只能让警员先把合同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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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活了一下午,天都黑沉沉的了,专案组的人都围着一张合同打转。
乔当仁最坐不住,双手撑着桌面:“你说这沈垣什么意思,藏这么一张合同,给谁看的?”
孙覆洲怀里搂着沈垣的狗,耸了耸肩,用下巴指了指怀里的狗说:“你怎么不问问它?”
乔当仁瞅着那狗就来气,跟看见了沈垣本人似的:“你抱着那狗干啥?接盘啊?”
孙覆洲手一抖,差点把狗扔出去:“去你的,我瞅这狗可怜,不行啊?”
“行行行,你还挺善心泛滥……”
乔当仁也不想跟他掰扯,随便回了一句就没了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