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房子的楼梯里很暗,墙壁有许多印刷小广告,灰尘的气息有些重,沈垣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。
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孙覆洲的耳后。
“轻点,别抓我这么紧。”沈垣轻飘飘地声音传来,“我又不会跑。”
孙覆洲差点给人从背上掀下去。
他咬牙切齿地说:“是不是赵颂给你脑子打坏了?大白天骚什么骚?”
沈垣将上身支起来,离他远了些:“孙队,好不容易咱们也算共生死了,怎么还是这么不给面子?”
孙覆洲嗤了一声:“我要是真不给你面子,你还能趴我背上?”
沈垣说:“你非要背。”
“滚下来。”
房子在三楼,俩人门对门,孙覆洲往门前一停,没好气地半蹲下来。
沈垣单腿把自己挪到墙边:“谢谢孙队,麻烦我的行李和轮椅孙队也帮帮忙吧。”
孙覆洲气得没边儿了,一句话都没挤出来,又认命地飞奔下楼,提了轮椅和行李,两个台阶一跨,这两样分量不轻,等他气喘吁吁地爬上三楼,沈垣的房门正开着,人已经自己摸进去了。
这个房子的格局和孙覆洲的房子差不多大,一室一厅一卫,面积不大,内里早就装修好了,色调温馨简单,窗户朝向好,整个房子都通亮。
客厅没见沈垣的人,卧室里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,孙覆洲把东西放到客厅,自己则转而绕到卧室,打算打个招呼再走,一过去,沈垣正在换衣服。
里衣刚被他扯下来,伤痕累累的后背露了出来,满是紫红的瘀青,一大片一大片的错落着,孙覆洲张了张嘴,一时没说出话来。
沈垣套好宽松软糯的毛衣,拧过身来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