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!”邱云跑了出去,没多久又抱着一叠文件进来,“从张佳丽入住以后到她被杀害,这个时间段住在旅馆的住客,我们都收集了身份信息,还逮了俩溜冰的。”
孙覆洲接过文件,邱云统计了十位住客,一个四人间,六个单人间,其中女的三个,男的七个,除开里面还有几个老弱病残孕和俩溜冰的这种自顾不暇,就剩三个壮汉和三个女人可能存在嫌疑。
住在她隔壁的是一对进城打工的情侣,比张佳丽早一天入住;住在对面的是个在工地搬砖的男工人,比张佳丽同一天入住;左边隔了两个房间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比张佳丽早半天入住;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房间在那对情侣的隔壁。
十分钟说长不长,如果凶手在住客中,杀了人然后迅速回房,这些人是有充足时间的。
不过唯一有一点,就是他们每个人都和张佳丽没有过来往。
孙覆洲忽然说:“我记得,门窗都没有被破坏的痕迹。”
邱云补充道:“住在隔壁的情侣说,停电的时候他们刚好准备睡了,听到有敲门声,但没注意有没有开门声。”
正因为房间的隔音很差,任何房里的声音都很容易传出来,如果张佳丽被杀害时,有过挣扎一定会有声音。
但住户们并没听到其他声音。
屏幕上的监控已经播放到第三遍了,从张佳丽入住到她进房,然后一整天没出门,接着晚上停电,一直到第一个发现尸体的老板娘,监控里给出的信息并不明显。
孙覆洲连按了几下快进键,直到画面又回到一开始,李儒忽然喊了一声停。
他伸直了胳膊,指着画面角落:“张佳丽进房间之前,这个男的是不是跟在她后面来着?”
因为几个监控画面都没能完整拍摄到张佳丽的房间门口,她的房间在每个画面的边缘,那个“跟着她的男人”是在张佳丽拿完钥匙以后,刚好从外面进来,理所当然地走在了张佳丽后面,看起来就像跟着。
李儒把几个画面都放大,同时调成慢速播放。
只见那个男人在张佳丽关上房门后,脚步在门口停了一秒,而头部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盯着门板。
邱云道:“这是那个住在情侣隔壁的无业游民,四十五岁,老婆孩子死了,生意失败,做笔录的时候,还一直对我们说自己也想死,心理不健康。”
孙覆洲没头没脑地说了句:“不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