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覆洲在店里转了一圈,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:“怎么不见你弟弟?”
老板娘埋头嗑瓜子说:“他有事出去了……”
副食店不大,站在门口就能一览无遗,里面还有间屋子,用了个门帘挡住了。
床很小,应该是单人的……
前几次孙覆洲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都是青年旅馆,除了调取门口的监控与排查物证外,他倒没怎么注意过这个副食店,自然也没进过那间卧室。
眼看着孙覆洲往那边走,老板娘忽然站了起来:“警察同志,看也看了问也问了,还是赶紧走吧,别耽误我做生意!”
就在这时,孙覆洲从晃动的门帘里窥见了里面的简陋装饰:“等等,我问你,你弟媳住哪儿?”
他记得老板娘的弟弟是未婚,但传讯时,两人说是同居关系,那个看店的弟妹在樰城没有住所,和张佳丽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,自然也被排除了嫌疑。
孙覆洲现在想来,那个弟媳也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,和朴实的小生意人颇为不搭。
老板娘说:“她当然是跟我弟住一起。”
之后没说几句,老板娘就不待见他似的把他往店外面赶,这一趟孙覆洲并不是用调查的名义来,也不好不管不顾地进去搜。
算了,还是回去问当时负责这个副食店的探员吧。
回到市局时,几个能联系到的旧案的家属被大张旗鼓地传讯过来。
只不过,这些人里还包括沈垣。
起初孙覆洲也考虑过是否以王琴琴家属的名义传讯沈垣,又觉得这样不合乎规矩,不过没两天,他们就发现沈垣成了另一个案件的“被害者家属”。
所以当他在市局接待室看见坐在轮椅上的沈垣一点都不惊讶,反而有点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