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流声再次哗啦啦地响起,溅了水槽边一圈,孙覆洲将洗刷干净的碗筷从清水里捞了出来。
他扭了扭腰,示意沈垣:“去坐着。”
然而沈垣虚环着的手却慢慢收紧,指尖摩挲着布料,并隔着衣服勾勒出了他紧实的腰线。
孙覆洲的体温很热,很暖和,沈垣的体温却常年比较低,尤其是四肢,经常是凉的。
于是他的手指就像汲取温暖似地往衣服里探去。
孙覆洲又拧了拧腰:“别闹。”
此时的声音里已然多了分急促。
沈垣的手掌覆盖着他的腰腹,掌心里的粗茧有些磨人,但又因为力道很轻,只觉得痒,还有烫——明明是冰凉的指尖,却带着灼人的温度。
沈垣一边动手动脚,一边还有闲情雅致提醒他:“……小心别把碗摔了。”
孙覆洲手上一顿,动作更快了——他都恨不得把水槽掀了,谁还管碗摔不摔?
孙覆洲哑着嗓子,侧着头吻他的发:“你腿没好,现在走还来得及。”
沈垣手上重重地掐了一把:“我腿就是断了,也能让你下不了床。”
孙覆洲放好最后一个碗,突然变得漫不经心起来。
他一边擦手一边说:“谁让谁下不了床?”
沈垣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,急忙提醒道:“孙队,我是伤员。”
厨房的水声消失了,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错乱的脚步声,房间门被谁一脚踹开,木床发出喑哑的吱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