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医生还是昨天被孙覆洲扎了一针的医生,他瞅俩人进来,瞳孔都缩了一圈,立马与其保持相当一段距离。
孙覆洲也不太好意思地坐远了一点,不过很快就被不知情沈垣拉到医生面前。
医生:“离我远点!”
沈垣:“?”
有了孙覆洲的配合,医生又给做了耳镜检查、听力测试等几个项目,倒没花费多久时间,检查结果没多久就出来了。
沈垣趁孙覆洲去抽烟的空隙,问医生:“怎么样?”
医生说:“还行,不算很严重,能好。”
沈垣松了口气。
只见医生又说:“不过我建议你带他去见见心理医生,我也学过心理学,看他的状态不太好。”
沈垣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:“是吗?我看他的状态好像没那么糟糕。”
医生煞有介事地说:“这就涉及心理学了,像这种表面看着没事的,通常到最后都会变成严重抑郁。”
沈垣一副不大相信的表情,虽然孙覆洲这人称不上多么开朗健谈、活泼大方,甚至还有点闷骚和口是心非,但要说他会抑郁,沈垣还真没往那想过。
在他眼里,以前的孙覆洲是皓日当空,是烈烈骄阳,发着光,有资本;就算是后来自我颓废的孙覆洲,那也是挂在天花板上的白炽灯。
抑郁跟他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词。
沈垣一度认为像孙覆洲这种幸运得出生在花园里的孩子,生来活在太阳下,便见不到黑夜。
“发什么呆。”
不知道什么时候,孙覆洲在他旁边坐了下来。